景观设计
天博世界上最孤独的网红景点:寻孤独之名赴社交盛宴
天博时值春节,爆竹声响,走亲访友的仪式重启,整个华人世界一片欢腾热闹,但也不少人选择远离嘈杂,面朝大海,享受孤独。在“世界最孤独”的寂静之地中,人们将日常生活的一地鸡毛抛之脑后,专注于自己的内心,希望以此获得心灵的救赎,然而这种寻找孤独努力注定是一种南辕北辙的浪漫幻想,因为“最孤独”景点本身就是资本、名人、社交媒体狂欢的产物。
独自矗立在海边的图书馆,引得文艺青年们屡屡朝圣,每个城市公园里单独生长的树下都长满了拍照的年轻人。在迷茫和焦虑中,孤独的山海树木,对于精神状态堪忧的都市丽人无疑是一种慰藉。
世界上真的有所谓“最孤独的地方”吗?追逐“世界上最孤独”的人们,又能否如愿以偿地获得赛博时代的心灵抚慰?
世界上有许多被冠以“最孤独”头衔的寂静之地,它们因足够远离都市而被都市人所青睐。
世界上最孤独的小屋在冰岛南部的埃德利扎岛,这里四面环海,与世隔绝,内部区域荒草丛生,一览无余。没有常住人口,没有任何电力和自来水可用,只有蓝色的海雀偶尔停留。
一座孤零零的白色小屋正坐落其中,神秘而凄凉,引得无数好奇的游客跋山涉水地前来探险。
世界上最孤独的酒店在加拿大纽芬兰偏远的福戈岛北部,酒店临海而建,与崎岖的海岸线平行,周围人烟稀少,没有其他建筑。
整个建筑以现代摩登的造型与自然融为一体,29间客房都面朝大海,实现躺在床上听海声,看冰山漂浮的人间理想。
世界最孤独的公路是道尔顿高速公路,全长666公里,直插北冰洋,有史以来的全年车流量都没有过万,全程只有两个小旅馆和一个加油站,其余路段都是荒芜无人的土石。
世界上最孤独的图书馆在中国秦皇岛北戴河的阿那亚,这里又被称为“文艺青年的耶路撒冷”,阿那亚一词来源于梵语阿兰若,原意是“人间寂静处,找回本我的地方”,最孤独的图书馆就是阿那亚的精神建筑之一。
它静静地矗立在黄金海岸上,仿佛一座混凝土和木材筑成的雕塑,无言地凝望着远方。图书馆内不允许拍照、不能吃东西和睡觉,也没有3岁以下的小孩,只有书籍翻动的声音,抚平每位游客躁动的心。
近年来,每座城市都有那么一棵“最孤独的树”。例如,“深圳最孤独的树”因像《肖申克的救赎》里的橡树而走红网络,南京“最孤独的树”成为新人拍摄婚纱照的圣地,海口“最孤独的树”独自生长在沙地里。
而竞争“最孤独的地铁站和车站”的选手也颇多,最著名的还应当是杭州六号线丰北站,它被黄土包围,背后是灯火通明的亚运村,它将作为该区域的见证者目睹城市从荒凉到繁华的变化过程。
除此之外天博,还有“最孤独的咖啡馆”“最孤独的寺庙”“最孤独的教堂”等散落在城市的边角,等待游人费时费力地寻找。
哲学意义上的孤独是一个人在他的自由意志驱动下采取行动而不随波逐流,是一种反省、超越和自主的意识。
卢梭晚年在“既无兄弟,又无邻人,既无朋友,也无可去的社交圈子”的处境之下,从乡村的野花杂草中汲取营养,迸发出真正的思想火花,留下了《一个孤独散步者的遐想》的散文名篇。
28岁的梭罗在瓦尔登湖畔建起一座小木屋,在劳动中度过两年的隐居生活,探索内心的自然本源,写下反抗物质文明的著作《瓦尔登湖》。
然而,打卡“最孤独”景点的游客们所追求的或许并不是哲学式的孤独,“最孤独”景点的生产过程与资本、名人、社交媒体紧密关联,最终导向的是孤独的反面。
大多数“最孤独”景点都不是天然的存在,而是资本的创建,它们从一开始就是作为商品被策划。
“最孤独”的头衔不过是追求利润这一合目的下的噱头,它放大了景点的差异性,有助于突破大众的传统认知,给人带来震撼感,使景点的商品属性降低,情感价值得到彰显,进而引起好奇和认同。
“最孤独的酒店”本质上是由某硅谷高管花费2亿用10年时间建成的精品设计酒店,在官网上,最基础的房型价格可达1224美金一晚,每一分钟的孤独都明码标价。
更加为国人熟悉的例子应当是阿那亚的成功走红。阿那亚通过孤独图书馆这一个点获得关注,随后通过多种方式继续生产内容,比如邀请中国领先的当代艺术机构UCCA来运营美术馆,邀请孟京辉团队来策划戏剧节,与“文青知识分子”许知远一起开设酒馆等,满足了北京中产阶级脱离真实身份的需求,使他们的孤独有所归依,最终将北戴河海边一个濒临烂尾的项目成功救活。
名人和电视节目在引领潮流上拥有较高的话语权,往往某一景点获得名人的青睐,就等同于获得了某种认证。
“世界上最孤独的Prada”深藏于沙漠之中,需要先坐飞机,再驱车70多公里才能到达,它作为艺术家放置在沙漠中的艺术品天博,从2005年搭建起一直沉默着等待时间的侵蚀。
而2012年美国头牌大歌星碧昂丝途径这里并拍照发上了社交媒体,《辛普森一家》《绯闻女孩》等热播的美国电视剧也将它搬上荧幕,从此这个不知名的小店就风靡了起来。无数人特意前来打卡,店外门庭若市。
“最孤独”景点的走红是与社交媒体的发展同步的,没有社交媒体,也就没有“最孤独”景点。
各类自媒体博主为了获取“关注度”参与进塑造“最孤独”景观过程中,通过对鲜为人知风景的开发,体现自己的格调和引领风潮的能力。
而大众接受博主的安利,积极地前往打卡,再通过图文或视频的方式分享经历,在获取自我满足的同时创造出了新的媒介内容,吸引更多人的关注,如此循环,推动了“最孤独”景点的出圈。
一方面是精神上的审美需求。现代日常生活是一个“铁笼”,而审美具有“救赎”的功能,将人们从循环往复的日常生活中唤醒。“最孤独”景点营造出的是一种安静孤独的氛围,容易让观看者与自己的内心产生对话,得到放松。
同时,物理空间上的“孤独”是一种来自大自然的安慰。环境的寂寥、物体的大体量与人的渺小形成鲜明对比,使人产生“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的感慨,而这样浩渺的宇宙中四处是孤独,因此个体的孤独是合理且可以释怀的。
另一方面是建立连接的渴望。现代化进程不断削弱社会联结,打开“最孤独”景点正是对抗孤独,重建连接的方式。
首先建立的是社交网络的连接天博,亲临打卡地的行为是获得社交圈入场券的必要流程,从线上种草到线验,再到线上展示自己经历的这一过程中,人们的身份从旁观者变成了参与者,拥有了社交的资本和权利,而“最孤独”景点打卡过程的困难更使得成功打卡者站在鄙视链的顶端,吸引来旁人的羡慕和点赞。
其次是人与实体空间的连接,打卡“最孤独”景点的过程也是探索自然、发现自然的过程。城市里“最孤独的树”往往生长在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熟悉在于它位于人们经常路过的公园里,陌生在于人们从未从不同的侧面观察过它天博,不同个体以各自的视角产生的打卡内容构成了丰富绚丽的地方风景,在这种不断互动中,大众会不自觉地加深与城市的连接。
“最孤独”与网红景点之间的悖论在于——成为网红意味着不再孤独,孤独与网红不可兼得。
不仅它的旁边有许多其他种类的树,而且每天有无数的人前来打卡,这棵树再抱怨自己孤独,听起来多少有些绿茶。
而今年跨年期间,前往阿那亚“享受孤独”的人也切实感受了一波人潮涌动,触目所及全是人头,眼前就是他人的后脑勺,脚尖贴着别人的脚跟,人与人的连接如此紧密。
随着“最孤独”景点在网络中曝光的增加,它们会被更多人熟知,而前往打卡的门槛还将会因现代发展而持续降低,“最孤独”景点会越来越不孤独。
当一个人怀揣去寻找孤独的想法来到这些景点时,汹涌的人群和爆满的民宿不会给他答案,因为这本来就是人类一厢情愿的浪漫幻想。当它们鲜为人知时,它们的存在毫无孤独可言。
“最孤独”景点作为孤独这一情感的物质象征,寄托了人们逃离日常生活、完成精神救赎的幻想。人们在社交媒体的鼓动下,带着期待前往却很少人能真正地完成与孤独的和解而归,“最孤独”景点真正想告诉人们的是,在这个偏僻的桃花源中,你可以享受片刻的宁静,但解决现代人的精神孤独需要你拿出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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